海南菠萝蜜“拼”出圈

　　海南菠萝蜜“拼”出圈2016年，26岁的广西人何中正在广东打了几年工后，学会了关注国家政策。“加快推进农业现代化”这几个字，在他脑中被迅速形成以上问题。

　　菠萝蜜！这个答案，让他毅然奔向陌生的“热带水果之乡”——海南。在这之前，他甚至不知道海南是菠萝蜜的主要产地之一。

　　这一年，26岁的江西人郭浮生第一次吃菠萝蜜。菠萝蜜大若冬瓜、皮似锯齿的外形，一开始让他心生拒绝，但厚肥干爽的果肉又热情地抓住了他的味蕾，令他停不下嘴。彼时，他还分不清菠萝蜜与榴莲、榴莲蜜的区别，只知道那是一种高端水果，“超市里一小盒就卖几十块，太贵了”。

　　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，《请到天涯海角来》火遍大江南北，淘金梦也吸引着“十万人才下海南”。进入21世纪的第四个五年，电商发展撩拨热情而勇敢的海南，新一代的“后浪”们开始尝试在互联网上卖水果。

　　2014年，海南农产品网上销售额从一年前的6亿元猛跃至60亿元，实现了“一年十倍”的惊人突破。这，也是“热带果王”菠萝蜜逐渐出圈的重要开端。记者林鸿晖

　　这种被种在行道上、庭院内的植物，非常朴素，种子扔到哪儿就长在哪儿，无需悉心照看就能茁壮成长。据《海南省志·农业志》介绍，解放初期，菠萝蜜主要分布在琼山、文昌、屯昌、澄迈、定安等红土地区，而今已遍及全岛。

　　早在清代末期，海南岛就有野生菠萝蜜，但缺少园地栽种，品种单纯，产量也很低，直到上世纪初，菠萝蜜才成为栽培的经济作物之一。但由于交通闭塞，蔬果进出岛困难，琼岛水果以自销为主。

　　而今，海南普遍种植的菠萝蜜是马来西亚1号品种，由儋州国营西联农场于1999年从马来西亚、泰国引种试种成功，具备“见效快、效益高”的优点，栽种18个月便可四季挂果。

　　菠萝蜜这种拼命生长的劲儿完美体育，让何中正震撼。“没见过比海南菠萝蜜更‘拼’的水果了！”在别的省份，一年两熟的水果已算“勤奋”，但菠萝蜜竟然可以整年挂果，单果动辄三四十斤。果肉自不用说，菠萝蜜丝可以炒着吃，种子可以炖汤，而树木是建造上等建筑和制作家具的良材。

　　“菠萝蜜这么‘拼’却没卖起来，可惜了。”何中正初到海南时，菠萝蜜仍以线下销售为主，一部分大果销往全国，绝大部分小果则被加工为菠萝蜜干，或直接投喂牲畜。

　　菠萝蜜的大身型决定了它天生是一种“社交型”水果，需要大家一起拼着吃。而且，不被了解的菠萝蜜，一旦以真容示人，可劝退众多“尝鲜者”。此外，剥好的菠萝蜜果肉价格也高。

　　2018年初，郭浮生嗅着菠萝蜜的气味转战海南。那时的他，已操盘过不少电商项目。他与何中正合伙，一个管线上，一个管线下；一个负责运营，一个负责货源。

　　每年8月中旬是菠萝蜜大量上市的时节之一。五年来，在海南“活下来”的果商，至少经历了三场“大战”。

　　首先，战台风。台风是菠萝蜜的“天敌”，对其会造成毁灭性的伤害。为保住果树，果农只能忍痛砍掉树枝，而它们需要一两年的休养才能重新挂果。

　　第二，战物流。作为催熟性水果，菠萝蜜不能乘飞机，只能坐船出岛。但以前货船少，每公斤运费要1.5元，且运输时效没有保障，时常压仓，售后情况令人揪心。“前两年，我们一般统一把菠萝蜜运到广西，从那儿发货，每公斤省0.6元。”郭浮生说。

　　近年来，随着海南电子商务不断发展，当地物流设施不断完善，海南菠萝蜜终于远赴广西“求发货”了。据郭浮生介绍，“这两年海南岛菠萝蜜果量增加后，快递价格降了六成多。”

　　第三，行业混战，比拼的是性价比，背后是“新农人”的综合运营能力。“对电商而言，菠萝蜜是挑战性指数极高的水果。夏天怕果子熟过头，冬天怕遇上病果，下雨天还要发愁会不会烂果。资源、客服、运营、仓储四大板块，只要有一个环节没把控好，满盘皆输。”果商老沈说。

　　何中正与郭浮生的战场在拼多多——全国最大的农产品上行平台。在对运营模式“千锤百炼”后，他们目前采用原产地直发模式：一方面通过平台将海量的“甜蜜”需求进行归集；另一方面，他们与三亚、儋州、万宁、文昌等地的700多户果农合作，清晨收割，果不落地，当晚快递发走。

　　“这种模式，因为路径短，仓储费用可以省0.02元/公斤，售后费用节约0.5元/公斤。单量提升后，快递费又省了0.02元/公斤，价廉物美的菠萝蜜就是这样一点点节省出来的。”何中正说。

　　在海南热带农业的广阔天地中，年轻的“新农人”们披荆斩棘，各显神通，使菠萝蜜正加速渗透繁荣国内市场。

　　“前两年，我们一个月的订单量通常是10万+。今年，单量旺时一天就有1万单，就算压缩订单，也有2000-3000单/天。”郭浮生认为，今年的菠萝蜜一直热销，没有淡季，“高峰期每月超过20万单，相比去年同期至少翻了一番。”

　　8月17日，拼多多正式开启了第三届农货节。何中正了解到，今年拼多多将在前两届农货节的基础上进行品质升级，重点通过“百亿补贴”对全国优质农产区以及地理标志农产品进行超额补贴，助力各大农产区打造优质的产地品牌，提高地理标志农产品的知名度。

　　“这对海南菠萝蜜是一个很好的机会”，他第一时间报名成功后，已调度儋州、文昌等地每月600万斤的供应量，支持即将到来的三个月的旺季。

　　从父辈就开始种植菠萝蜜的农户潘先生表示，近两年，海南没有受到大台风的影响，菠萝蜜喜获丰收，而且之前菠萝蜜价格越卖越高，农户今年也抢着种。

　　产量上升后，菠萝蜜的价格也正变得越来越亲民。前两年，一颗“甜蜜炸弹”动辄上百元；而今，单个超20斤的网果，拼多多农货节的百亿补贴价只要不到50元，越来越多人实现了菠萝蜜自由。这也引得更多人尝试这一“南国佳果”。“菠萝蜜是一种回头率特别高的水果。”郭浮生说道。

　　海南菠萝蜜出圈了，永兴荔枝、三亚芒果、澄迈福橙、保亭红毛丹……这些还会远么？在海南自由贸易港政策的支持下，搭乘电商快车，海南的热带水果正将我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甜蜜。